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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该发生什么她似乎并不清楚,但她知道会有下一步。她拿不定主意到时候要不要呼救和踢打。不知怎么,这情形与她听说的****或诱奸都不相同;她的肉体似乎正违背她的良知,正趋迎那“下一步”。她不情愿那“下一步”的发生,却也并不觉得十分嫌恶和惧怕它。
瘦长的四星站在那里,看上去那么不结实,要从他手里挣脱出去太不难了。霜降想象不出一位闯天下雄关的将军的血,流到这副身躯里已近乎死寂。一位挂帅三军的武士,竟投下一个如此单薄的影子。
霜降往后撒一步,他手坠下来。她拾起四脚朝天的甲鱼:“你要不放我走,我就……”她猛地将甲鱼向前一送,一脸肌肉都在使劲,越发显出一种孩子气的、不当真的威胁。
这回是四星笑了。以后,他们熟了,霜降知道,直到见到她,他己很久没笑过。四星还告诉她,不知她的哪一点引起了他抽风般的快乐。当然,他解释了好些天才使霜降明白:他一开始说的“坐牢”并非戏言,无论从形式到实质,他都是个服大刑的囚徒。
四星一把抓过甲龟,眼也不眨地从窗口扔出了它。霜降“哎呀”一声扑向窗口。
“我拿它卖钱的!你得赔!……”
“赔,赔你。”四星微咬着牙。他拉住她头发,把她脸拉得仰向他。他个高,并下因为半秃和面色恶劣就失去全部潇洒。“我有的是钱,小村姑。”他也不像她想得那样羸弱,很快就将她平搁到床上。
霜降想:她若叫喊,人们可以救她,但之后就会撵走她。她是那样不明不白潜入这座将至宅院,人们很可能会先制裁她。
霜降见那张死灰的脸“呼”地向她压下来,却没有碰她。那冷的、干涩的脸在她耳鬓处拱了几拱,便离开了去。等了一会,霜降感到自己仍被完好无损地搁在那儿,一股香烟味飘向她。她睁开眼,发现四星不知何时侧卧在距她一尺的地方,吸着烟。
霜降刚想坐起,他按住她。“安分待着,我不会****你。你是怎么来的?怎么闯到我这牢里来了?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吗?全家小保姆都知道我干过多少缺德事。没人理我,老爷子不准任何人理我。”
霜降不得不讲清自己的来历。四星在她叙述时抓着她的手,不时将一截截烟灰弹进她掌心,再将它们捻碎。
“想听听我的事吗?”四星眼珠向上翻一下,像认真追忆什么:“我走私。嗯……受贿,透露国家经济情报。还干过军火贩子。我爸把我送上了法庭,后来又保我出来,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