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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三个印第安人,只想确定他们也认可那条分界线。”他低头朝我咧嘴笑起来,“准备好了吗,外乡人?”
“随时准备着。”我向他保证道,然后掉转马头跟在他后面。
他之前在溪水里冲洗了他的衬衫,或者说冲洗了那件衬衫还剩下的部分。那件满是污迹的破布般的亚麻衬衫,被他铺开搭在他的马鞍后面晾干,所以他半裸着身子,只穿着皮马裤,披肩则随意地围在腰间。那条长长的熊爪印在他的白皮肤上显得漆黑,但是没有发炎的迹象,而且从他骑马的自在姿势来看,那些伤口似乎并没有影响他。
在我看来,也没有其他任何事情让他心烦。他仍然像以前那样面带轻微的倦容,他打小就这样,但是昨晚过后他显得有些轻松了。我想这或许是因为我们与那三个印第安猎人相遇。这次与印第安人的初遇,让我们俩都特别安心,看上去也基本上打消了詹米那种认为每棵树后面都藏着挥舞战斧的食人族的想法。
或者是因为那些树木本身,又或者是因为那些山脉,自从离开沿海平原,他每往高处走一步,心境就轻松了一点。我不禁也有了同样的明显喜悦,但是与此同时,我也越发害怕这种喜悦可能会带来的东西。
快到中午时,山坡上的植被变得特别茂密,无法继续骑马前行。我抬头看了看近乎垂直的岩面,以及让人眩晕的深色的杂乱树枝,不禁觉得那两匹马真幸运,能在山底就停下来。我们把马缚在一条小溪边,溪岸上长着茂密的草丛。然后,我们踏进茂密的溪岸,步行向上前进,越发深入那片该死的原始森林。
朗费罗那首叫《伊凡吉琳》3的诗中,是不是有句“松木和铁杉”?我心想着,攀爬翻过了一棵倒在地上的长着许多树瘤的大树。那些巨大的树干高耸入云,连最低的树枝都离我头顶二十英尺。郎费罗真是不知实情。
空气潮湿、凉爽,却又丰饶。我的莫卡辛软皮鞋踩进积淀了几个世纪的黑色松软叶子,毫无声响。我在溪岸的松软泥土里踩出来的脚印,看上去奇怪而突兀,好似恐龙的足迹。
我们爬上山脊,却看到山外还有山。我不知道我们要寻找什么,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知晓我们能否找到。詹米用不知疲倦的大步伐跋涉了好几英里的路程,观察了路上的一切。我则紧跟在他身后,享受着美景,不时停下来收集些令人入迷的植物或根茎,把它们珍藏在我腰带上的包里。
我们沿着一条山脊背面前进,却发现我们的路被一大片荒地挡住了:那是一片山月桂树,从远处看,它在深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