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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亚与基兰的学校位于Rehov Hanevi’im,字面直译为先知街,街上有许多教堂和其他基督教机构。那条街很长,下坡段尽头可通往一号公路,上坡段尽头则与雅法路以及马哈耐·耶胡达市场交会。分界未明的东西向绿线沿着一号公路展开,更远处则是大马士革门。之所以被称为大马士革门,是因为昔日来自耶路撒冷的贸易商与朝圣者都要通过这个位于耶路撒冷旧城北边的城门,才能踏上前往叙利亚的旅程。我的新房位于先知街的街尾,就在绿线西侧边缘,那一区也被称为俄罗斯区。
有着壮丽尖塔与宏伟建筑的优雅教堂散落在此区。圣公会学校本是十九世纪末一家传教医院,后来传教士们在该处兴学来向犹太人宣扬基督教。身处此区,会让人忘记此刻穆斯林与犹太人正在争夺耶路撒冷。在这里,人们会面对一段不同的历史:九世纪前欧洲天主教派出了一支残暴的军队攻打穆斯林、犹太人与异教徒,而耶路撒冷便是这支军队的据点。虽然先知街上的教堂是几世纪后才兴建的,但它们能提醒访客,耶路撒冷曾是个十足的基督教城市。这些教堂诉说着另外一个故事,在不算太久远的过去,装点市容的曾是十字架而非六芒星。塔玛与我另一位左翼以色列友人时常拿这段耶路撒冷被基督教占领的历史开玩笑。他们说当初是十字军率先把这里打造成一座要塞城市,他们躲在这个要塞里统治耶路撒冷长达百年之久。于是我的朋友们发明了这个理论:以色列追随十字军的脚步建起一道道安全墙,替犹太人打造了一个新家园,他们隐居在城墙之内。因此,以色列很可能会重演十字军的命运,它可能会一如当年的十字军,在百年之后败给自己的傲慢与目光短浅。
“好吧,那这样我们距离世界末日只剩四十年了。”塔玛会边说边暗自窃笑。
由于我之前仍处于分居疗伤期,加上又忙着一个人在耶路撒冷寻找新住处,我与塔玛已数月未见。事实上我连菲妲都不常见,不过是出于其他原因就是了。当我的住处与工作都安顿妥当,觉得自己已准备好走出分居之痛后,我便去了一趟艾因喀拉姆探望塔玛。她正准备下半年前往美国进行博士后研究,主题是以色列如何以行政手段遂行殖民之实。她的目标是有一天能参与祖国的政策制定,以避免她口中的玩笑成真。她不希望以色列因故步自封而崩裂,她想阻止犹太人步上十字军的后尘。“这里是我唯一的家。”几乎每回见到塔玛,她都会如此向我强调,“我也想把这个家与当地的巴勒斯坦人共享,此外还有这里的国际人士、埃塞俄比亚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