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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未曾逃离此地的家人仍住在那里。
“他们会夺走一切。犹太政府要贯彻《圣经》里的使命,他们要夺走从尼罗河到幼发拉底河之间的整片土地才会开心。但说不定就算如此,他们也不会满足。”
我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类关于犹太人对土地贪得无厌的假设,这种说法在巴勒斯坦人之间相当流行。
虽然艾瑞安没有补充什么精准的政治观点或历史典故,发言全凭个人记忆,但这趟鬼之谷之行仍令我激动不已。我们确确实实走了一趟鬼之路回到过去。
几周后,我参加了由东耶路撒冷的圣城大学(Al-Quds University)组织的旅行团,发现自己又走了一回相同的旅程。不过这一回没有鬼魂,但有货真价实的政治与历史解说以及相关分析。这趟行程是经过特别安排,让几位如今住在约旦或美国的前艾梅克勒方街居民重回旧家,并且让他们有机会谈谈自己的感触。
我带着我婆婆乔伊一起参加这趟行程。当时她来耶路撒冷拜访我们,或者该说她是来拯救媳妇与当时仅有的孙儿们,因为我们又一次发现自己身处陌生国度,被困在一栋没有家具的空房子里。这不禁令人想起我们当年在摩洛哥的日子,当时与世隔绝的我们被大西洋的冷风吹得直打哆嗦,而她那喜欢周游中东的儿子又不在家,因此她非得来援救我们不可。乔伊对这趟行程感到非常兴奋。她在一九五六年第二次中东战争前几年出生于埃及一户富有、体面的犹太家庭,那场战争导致她全家被迫迁离,永远无法回到他们位于亚历山大港那占地宽广且曾多次增建的优雅宅邸。
胡妲是这趟行程的主办人,也是艾梅克勒方街上某栋巴勒斯坦房屋“前任居民”的女儿。我们来到她父亲儿时的家门前,隔壁的大房子当年是她伯父的,而紧邻在侧的占地宽广的建筑则属于她另一位伯父。她的情绪看似没什么波动,不像有的人眼眶泛泪3但那是因为那些人年纪较长,他们曾亲身在这些房屋里留下成长的记忆。他们谈起各自后院的石榴树、多汁的金橘与长角豆,聊起院子小径的希伯伦地砖或客厅地砖的花纹。他们每个人的记忆都还如此清晰,清晰到可以根据他们的记忆绘制出一本本画册。
但胡妲的例子与他人不同。她父亲很有钱,她的叔叔、伯伯以及其他家族成员也很富裕,因此即使失去了艾梅克勒方街的豪宅,他们依然维持着一定的影响力。胡妲是我在耶路撒冷所认识的唯一一位控告新屋主、想讨回家族财产的人。这起案子被多次搁置,但她不断抗争,直到诉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