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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剩下的时间我都在忙我的纪录片。我搜集与拍摄了四十多卷的访谈与花絮影片,拍摄对象包括小区居民以及逃离家里以躲避杀害的女孩与妇女。许多选择留下的女性告诉我,她们一直在等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因为任何一点小事都有可能触发杀机,让她们步入加利许区女性的宿命。她们担心自己会因为传送脸谱(Facebook)信息给某个家族之外的人这点小事就招来被杀的命运。她们告诉我反抗是没有意义的。我深深被这个故事打动,全心全意投注于此,我时常前往拉姆拉出差,而且我用光了所有资金,让哈穆迪几乎是在做义工。每回经过一整天充满压力与哀伤的拍摄之后,哈穆迪古怪的幽默感总能令我稍感放松。我也开始习惯他总是非得要抽黎巴嫩大麻。自从第二次黎巴嫩战争之后,黎巴嫩大麻货源充足,哈穆迪说那些士兵从黎巴嫩带回了大量新鲜采收的大麻。我现在放松多了,就连经过四百四十三号公路的检查哨时也不会紧张。我们约法三章,抽大麻时就不许谈论拉姆拉噬血的部族。
“怎么你都不担心跟我一起抽烟会有什么问题?”有一天我们正在开车回耶路撒冷的路上,哈穆迪这么问我,“我跟许多外国人共事过。他们有些人虽然跃跃欲试,但不敢接受,至少不敢在大白天接受。不过他们很乐意躲在他们的客厅或在家中隐秘花园举办的夜间派对中吸食,但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在公开场合抽。你是怎么搞的?”
“嗯,我是由祖母带大的,她以前也会抽些东西。”
“她抽些什么?”
“她抽水烟,就是用一个小一点的水烟壶,里面可以按照个人喜好装进大麻,甚至鸦片。”我是故意说出鸦片这两个字,好让话题能够继续,不过我祖母的确曾对我坦承她偶尔会出于医疗用途而吸食鸦片。
“什么?鸦片?她是瘾君子之类的吗?”
“不是,这在当年不算什么。我祖母以前总说当时在村里的杂货店就能买到大麻和烟片。大麻是放松用的,鸦片则被充当止痛剂。她说她那个年代里,许多女人生产时都靠鸦片舒缓疼痛。”
“你的故乡真是个文明的社会。”哈穆迪的语气带有一股抽了大麻后而感到放松的轻叹。
“不过现在当然是不可能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中断的?”
“我想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吧,自从对乙酰氨基酚和其他西方国家取得专利的止痛药开始充斥于市场之后,那些穷苦的杂货商如果贩卖特定的未授权药物,就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