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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老长久的沉默着。
窗外暴雨更大,树梢恍若疯了般摇动着。
长渡不敢回首看她,耳边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以及红烛的燃烧声。
屋内烛火缓慢的燃烧着,快要见底时,烛泪“啪嗒”一声坠落在地面,本来还算稍显明亮的竹屋顿时又陷入一片漆黑。
药老的声音却猛然落下:
“有一法。”
“噌”得声,红烛又燃起。
。
暴雨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林言靠在门边担忧的望着刚修好的堤坝。许始已然将灰鸽放出,此时却依旧坐在桌边,低头似写着什么。常因倒是依在窗边,手中摇晃着酒壶,时不时仰头喝上口。
林言刚回头便看见常因叼着酒壶的模样,他眉心跳了跳,眼不见心不烦的偏头看了眼许始,他按了按眉心道:
“也没出来多久,等杀死苗疆那个妖女后,你大可快马加鞭回到药王谷,为何这时要给嫂子写信?”
许始没回头,继续伏案写信,却摇了摇头,同他道:“我同她约好了,每次出门,如若半月不归,便每十日,给她报个平安。”
他落下最后一笔,将信封细致迭好,难得露出个笑:“她看不到我,见到我的信,也会心安些,我亦是如此。”
窗外雨雾太大。
许始透过木窗,望着白鸽携信笨拙的奔向雨雾的场面,似想到妻子扑向他的模样,垂眼笑了笑,等看不到白鸽后,他才转头看向林言,他张了张唇,却又瞥到林言眉心的皱褶,难得欲言又止。
他本想同林言说。
那苗疆少女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又驭蛇救了寄春镇大多数镇民,会不会根本就没有他们所想得那般十恶不赦。
天下之大,是黎朝人民的天下,亦是苗疆人民的天下。
他们总不能每次因苗疆控蛊人而大动干戈,可他又突然想到林言眉心那道皱褶是从何而来——林言也曾是个爱笑少年,可自从那年,苗疆一控蛊人差不多屠尽蜀山有天资的一代后。
天资平平的林言便要承担大任,他因仇恨的支撑,日以夜继的勤勉修炼,又害怕压不住年轻一代,便学着上个戒律堂的长老——紧蹙眉头,疾言厉色。
数十年过后,他便始终无法开怀大笑。
可许始没说出口,常因却提着酒壶,缓慢转身跟个没骨头似的靠在墙边,遥望着林言,扯了扯嘴角:“师弟,滥杀无辜可要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