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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面无表情,眼睛幽森时,更是显得惊心动魄,危机一线。
云遥攥紧手,只觉得囚困她的牢笼,越收越紧,在揭露他心中歹念后,她就只能臣服,做他手心一只雀,被他占有,从身到心,忠诚到做梦也只能梦到他。
这个时候相亲,是戳了他的肺管子,触了他的大霉头,但云遥也不想解释,她需要一个理由,来掩盖自己出现在城中村的真实目的。
“谢斯年。”她扯他袖子,“这是父亲的安排。”
谢斯年眯起眼,他比同龄人早经风浪,不到三十,距巅峰只有一步之遥,他的气势要多沉厚有多沉厚,所有人在他凌厉审视的目光下,都做不到淡然处之。
云遥见多了,竟生出几分抗性,对冯时恩歉意颔首,“冯先生,今日让您见笑,我还有事,不多打扰了。”
上次见面更正称呼时恩,现在又变成冯先生。
冯时恩立即领会,这算一种委婉的拒绝,眼中明显闪过遗憾,随即退回到男女之间安全距离,一种不再以相亲目的的距离。
“云遥小姐请便。”
有礼,温文,尊重。
云遥再度颔首,迈步离开,眼见走出五六米,谢斯年一动不动。
与冯时恩相对而立,气氛对峙。
两人出奇都是一副平静的面孔,冯时恩平静下是察觉异常,却按捺住的好奇。
谢斯年的平静是一种寡淡,以他的敏锐精明,不会听不懂她拒绝了相亲,冯时恩也退回到安全距离,所以,他身上那股警告也淡。
一动不动,只会是在等她。
等她低头,等她认错。
有情人间,男人眼泪是兴奋剂,傲娇是撒娇,赌气是可爱,女人低头是哄,认错心甘情愿。
可有仇呢?
面目可憎。
云遥走下人行道,拦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谢斯年看着出租尾灯汇入车流,几个超车,消失在川流不息中。
他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攥紧,右手食指皮肉崩裂的疼痛,清晰而剧烈,像骨头生出倒刺,拔不掉,融不了。
冯时恩正准备礼貌告别,看见他手上纱布洇出血迹,不免关心,“谢副董——”
谢斯年的手机震响,他冷冷瞥一眼,接起。
冯时恩识趣不再出言,街边吵闹,他听不清电话那边到底说了什么。
只隐隐约约非常急切,重复着车祸、大出血,疑似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