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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轻柔一句话像一巴掌打在顾亦晴脸上。
她脸色一白，攥紧了裙子。
见沈清淮脸色也不好看，顾亦晴明白，他大概是也觉得她丢人了吧……
低下头正要走，顾亦晴却听见沈清淮介绍自己：“静欣，这是跟你提过的，我的妻子。”
顾亦晴浑身一震，失了神。
她怎么都没想到沈清淮会这样介绍自己！
他的妻子——这句她活了两世，拼了命都想从沈清淮嘴里听见的话，竟就在此刻轻易从他嘴里说出……
心口像被人攥在手心揉捏，这一瞬，顾亦晴竟有些想哭。
是感动？还是难过？
心中更多的东西，她却是无法表达的。
顾亦晴不说话，李静欣则捂嘴大惊，听起来满怀歉疚：“原来是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怪我怪我，我以前总觉得清淮要娶肯定是娶高知女生，没想到您这么……质朴。”
顾亦晴听着，勉强挤出笑来。
“是多亏了沈家不嫌弃，认了我做媳妇儿。”
李静欣脸色一僵。
旁边的沈清淮已经开口说：“静欣，那今天就这样吧，我们该回去了。”
随即他便带着顾亦晴离开。
回到家。
进了房间，不等顾亦晴再说什么。
沈清淮张口第一句话就是：“以后不要穿这裙子了。”
顾亦晴一愣，揪紧了手：“……为什么？”
沈清淮不在乎的直接开口：“你不适合。”
说完他就拿着脸盘澡巾出门了。
顾亦晴却脸色煞白地僵在原地，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丝枯黄毛躁，皮肤粗糙，大红色的洋裙子在她身上不伦不类。
她突然明白，沈清淮之所以带自己离开电影院，恐怕是不想她再继续丢他的脸。
从窗缝挤入的风吹红了她的眼睛。
顾亦晴忍着胸口难以抑制的闷痛，狼狈换下了裙子，把它压在了箱笼最底层。
第二天。
顾亦晴提着菜篮子出门赶集。
回来路过一家废品站，看见老板在将一摞书随意扔到打包站的车上。
她现在已经认识很多字，眼尖的看清最上方是本线装的《论语集注》。
那一堆，几乎都是这样的老书。
不忍看它们变成造纸厂的纸屑，顾亦晴下意识上前问：“这些书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