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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郑鹫盖下皇位禅让诏时,他说不清自己那时的心在想什么?在后悔?在愤怒?在不甘?他都没有。
他只有一种迷茫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日后还能干什么。
幼时,他不受宠,母后也是。
母亲疯了时,经常打骂折磨他,就像父皇打骂妃嫔,妃嫔打骂宫女,宫女打骂母亲,而母亲打骂自己。
他是母亲宣泄内心一切愤怒的发泄口,他那时便明白,自己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他太弱了。
他如今只是一个蚂蚁,所以人人都能践踏。
如果他是狮子,是大象,是可以统治世界的存在,那就没有人可以踩在自己头上。
比如,成为父皇那样的人,成为一个皇帝。
他种下了名为野心的种子,在岁月地磨砺下厚积薄发。
可当他准备崭露头角时,他被外来的妖物夺走了身体,他那时连一个蝼蚁也不如。
他愤怒,他不甘,他绝望。
慢慢的,他平静了下来,冷静的看着那个冒牌货拿自己的身体做一些愚蠢可笑的事情。
包括勾搭设计那个可怜又愚蠢的女人。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如何想的,竟然会相信一个破漏百出的男人,后来他明白,那时因为他们称为男主光环的东西,还有那个可笑地天道。
它的气运之子都被夺舍了,它竟然还不知道,任由那些妖物用自己的身体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直到他看着那个女人被软禁,直到他看着那个女人快要被设计死时,她变了。
她的眼神不再浑浊,不再麻木,不再如之前那般充满死气与痛苦,而是如一把出鞘的剑。
她的声音是冰凉的玉石相撞,清脆悦耳又不失压迫感,让人忍不住看向她的眼,倾听她的话。
她果断的用自己曾经最避讳的东西威胁那个冒牌货,她冷静地刺激着他们的理智,打压着他们的火焰,甚至当众给了那个冒牌货一耳光。
他当时看笑了,他当了这么多幽灵,已经很久都没有如此开心了。
他甚至感受到了心中的舒爽,他那时甚至想让步眠多给那个冒牌货几巴掌,好好杀杀他的锐气。
直到后来,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
他那时如同剪去了利爪被控制的猫,只能乖乖听从脑海里那个自称邪魔系统的外来物指导。它太天真了,一个被压迫了好几年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再次匍匐在自己仇人的足下成为它的狗?